23. sister 4

眼前的男子自稱久野源樹，女子自稱久野空

大概的描述就是，原本想要利用詛咒的禮裝在女兒的症況上賭一把，結果兩個都中招的結果

"本大爺雖然對惡意和詛咒的掌握有自信，但這禮裝的量卻遠在預期以上，簡單來說，徹底的失敗了，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，哈哈哈!"

"但是你們的意識還..."

"雖然不習慣稱讚別人，但能像這樣讓本大爺和本大爺的女兒相見，其實是托妳的福哦"

...?

"原本已經融入混沌的我們，突然又回到即將被吞噬意識之前，想必是妳的特性暫時得造成這個結果吧"

......

我的特性?

"妳身上的魔術痕跡，是長期使用和自己身體特性完全不符的結果，也因此，禮裝的精神吸收造成嚴重的矛盾了"

"但是這裡相對來說算是魔術的精神空間，我們再怎樣最多也只能..."

沒錯，雖然有可識別形體，也可以大致在這空間走動，但沒有辦法脫離，也沒辦法使用魔術

老實說，現在我完全是自我厭惡的狀態，明明相對已經逃離了最根本的問題，還是沒有辦法坦白自己

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，我就已經是完全自私自利的狀態，只會拿眼前的狀態做最毫不人性的判斷，得到最好的結果

對魔術師來說，這也沒什麼不妥，但通常魔術師仍然會對自己的家族有所考量，但我從一開始這條件就不存在

我是被捨棄的對象

明明也可以對現狀做什麼，傾聽痛苦和描述也好，還是有我可以做到的

但是我沒有這麼做，我沒有辦法這麼做

"怎麼，都到這時候還對自己的魔術師思維有質疑嗎"

"並不是這樣......."

"還是想當善人一次? 那只要能救我女兒，妳就是個大善人哦，尊貴的久野一族的領主的我，一定渾身盡力滿足妳的願望"

"這完全不可能好嗎，該說你也被關進來了是想怎麼滿足我"

.............可是，有什麼不對勁

"可以問一個問題嗎"

"儘管來吧，尊貴的本大爺不會對認可的對象說謊的!"

"不是要[使用]才會中詛咒嗎，照理說，久野空並沒有中詛咒的條件，她不是生病嗎"

"哦，那我反問妳，妳覺得怎樣的病症會和詛咒扯上關係"

.........?

要用詛咒才[有機會去緩和]的.........[病症]?

知識上對不起來

"不是不是，妳想太複雜了，把思維放單純一點，另外，想得更廣泛一點"

..........
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會需要詛咒打平的症況

簡單來說，雖然我不知道原理，但有辦法想出相符的症狀

例如過強的解咒體質，然後沒有定期得解除詛咒，就會渾身不自在，甚至有戒斷反應，那麼就需要詛咒

"沒錯，本久野家尊貴的魔術特性是超強的[破魔]"

.....難道說

"嗯! 對我來說，這裡其實是幸福的，畢竟原本的世界，打從繼承魔術之後，就沒有正常的生活了

只要沒有破除詛咒這個行為，就渾身不自在，到最後甚至自己去染指了詛咒之物，但就算不算這些，也沒有一刻回到正常的生活"

........?

為什麼?

"不是能做出破除詛咒就能讓思維正常嗎"

"但世界沒有這麼單純哦，小妹妹"

源樹的補充，我馬上懂了

原來是這樣啊，所以才說，在這裡甚至是[相對正常的生活]

源樹的簡單解說就是

有人看上了久野空，的無限強力破除詛咒的魔術能力

在這基礎上，再把周遭的詛咒儘可能的清除，於是強行引發久野空的病症

至於為什麼我是懂的，對魔術師來說，穩定持續暴走狀態遠比有意識的狀態，[作為魔術素材]更方便控制

而在此以上，我根本不需要知道這些事情

我沒有必要知道這些事情

這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

能在這以上做為誘餌

"所以該現身了沒，我想要結束這場鬧劇了"

然後我感受到了一個惡意? 善意?的微笑，沒有分辨出來

<過程姑且不論，有辦法注意到眾神的心血來潮，很有資質呢，在這裡太浪費了>

.......

該說這對父女好像也能聽到這段話

但這心血來潮本身是問題，畢竟

<身體只是小小的問題>

那麼，就讓祂更有興趣吧

"如果我展示我的全力，有辦法讓這個女孩子出去嗎?"

"咦"

"??"

父女想要說什麼，但我阻止了

<.......>

"當然祢如果問最想怎樣，我當然是想要自己出去"

<那麼，為何>

"但是如果開口就能如願以償的場合，祢不如擅自決定並且實行就是，連問都不需要問

會問的場合只有你想要試探，以及祢期望得到更有趣的回答"

<不是這方面>'

"...? 哦，為什麼想要犧牲自己嗎，這問句不對

既然這是詛咒的禮裝，現在這個現象已經是奇蹟

而被廉價的打發的場合，同時代表祢毫無意義的誤判加上一個無聊的結果，祢並沒有期待這種事情對吧"

安靜的時間過了一陣

沒有人說話，但我知道祂動搖了

<正常要先支付代價的，但你都說到這個程度了，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來向我提出願望>

三人轉移到奇怪的地方

<這裡對你們來說只是夢境未滿的區域，但是，應該不會只有這樣才對，來[戰勝]我吧>

聲音的來源凝聚成一個形體，紅色的獸耳人形....鼠耳?

然後散發出我沒有感受過的霸氣和壓迫感

[赤雷閃]

可以發動，這是，想像力的特異點嗎，照理說魔力的發動需要藉由身體上的能量或物質作為媒介，也就是空是有這個想法是沒有辦法發動魔法的

和我異常的適應力不同，久野空表情慌亂恐怖，是因為想起原本用魔法的情況嗎，還是...

不過總之，提示應該就可以了

"久野空，專心使用想像力就能發動魔法，這裡沒有詛咒"

[....紅之破魔 - 淨化風刃]

....等下哦，驅魔用的淨化魔法，照理說沒有威力，但這絕對不是什麼問題

"嗯，沒有發動的衝動呢"

然後我看到了久野空被盯上的真正原因

??

風形成風刃，掃在獸耳人形上，居然有造成傷害

雖然只是我擅自猜測，久野空八成[可以自己定義什麼是需要淨化的對象]，所以才有辦法讓淨化發生效果

該說這個魔術，為啥我超有熟悉感? 我和久野空第一次見面才對吧

但是情況沒有很樂觀，火鼠人型直接高速衝過來，一拳打在我肚子上，赤雷閃發動狀態的我居然沒有辦法迴避

嚴格上來說狀況很不樂觀

沒有對我造成更多的傷害，但是，我有遠在這以上的絕望

沒錯，這種壓倒性的落差，我雖然有辦法作全面性的抵抗，但如果要制壓或者打敗....應該，贏不了

索性直接在對方攻擊過來的地方用身上架住，讓久野空施展強力淨化，但是威力不夠

反過來久野空牽制祂換我攻擊，被迴避了? 那攻擊力估計是夠的，但是沒打到也沒意義

赤雷閃有相當多技能都是利用速度實現的技能，也因此零距離的狀態下能發揮的技能有限，加速只有一瞬間

嘗試了各種方式，照理說肉體不存在的狀態下應該只有精神影響

但這場面來看，我和久野空都疲累了

但是完全不想放棄

都有這個機會了，即使結果和想的不一樣，不，即使和想的一樣

這肯定是[伊吹藍的最後一次活躍了]

<如果只有這樣的話....>

"別擅自覺得可以休息呢，被覺得很好搞定我可是會不開心的"

"稍等，小藍"

<...>

對方稍微停止了一下，想必是不差這點時間

"那個，雖然我不確定能不能成功..."

久野空的猶豫，應該是怕我會受傷，但是

"是有什麼高副作用的強化魔法嗎，還是說..."

"嗯，基本上不是強化魔法，而且如果失敗了，就在這裡結束了"

"但是目前看來，這個狀態往下掙扎也還是會以敗北結束，照妳的想法，用盡全力在可能性上賭一把吧"

而且現在根本不用計較這個，在這裡的根本沒有活人

甚至不用擔心後顧之憂

"我明白了"

久野空在發抖，估計經驗上還是會產生心理陰影的吧

"沒事，如果失敗了也不怪妳，畢竟我們連魔術也都是第一次揭露，不好合拍配合是很正常的"

"哦，關於這點，我們應該超合得來的"

咦，發抖減緩了，甚至還有點臉紅

"抱歉，可以繼續了"

久野空閉起眼睛深呼吸，聚集魔力，然後釋放。原本蒼藍色的雙眼，睜開的時候是紅色的

[紅之破魔 --]

<......>

"咦，小空你什麼時候學會的"

源樹直接驚叫出來，應該是沒有正式傳授過的技能

[ --- ]

紅色魔法陣包圍著久野空和伊吹藍，然後久野空張開雙手，伊吹藍撲了過去

然後變成兩個人擁抱著狀態

原本以為應該會很痛，結果意外的發現魔力的流動很舒服，所以才說很合得來嗎

[---- 禁一式 血雷侵蝕]

然後久野空直接正面親了下去

...當然我是知道用意的，粗暴的魔力灌進了我的身體，起了共鳴

該說這原本絕對不是這樣使用的吧...

從魔法陣走出來的伊吹藍，雙眼是紅色的

[赤雷閃 - 殘影]

多虧久野空直接灌進這麼大量的魔力，速度幾乎是原本兩倍，衝擊力道也更粗暴

雙腳帶有更強火雷的狀態下衝刺，已經不是碰到前就被輕易閃開的狀態，而是可以正確攻擊到

如果可以進一步...嗯? 久野空的魔法陣還沒有消失?

[紅之破魔 禁二式 赤雷封魔陣]

<什麼...?>

"什麼!?"

赤雷....?

比起這個，出現的是濃度非常重的超廣域淨化魔法，紅色的血雷在久野空身上躁動，可以想像為什麼是禁招

就算施術者本人不會致命，用了這招也不可能全身而退

但是，這是一般使用的狀況

在這個環境，精神只要夠穩定的狀態，可以直接維持禁招，畢竟沒有身體再來會怎樣的後顧之憂

....而且應該也是最後使用的機會了

在結界中的火鼠人形明顯速度變慢，也因此，用強化版赤雷閃做成的刀刃狀的攻擊不再是會被完全迴避

至於有多少效果，先打個十發，不，先打個一百發再回頭想

無數的赤雷殘影形成的刀刃斬往火鼠人形砍過去

雖然是第一次見面

但剛才擁抱的時候感受到的溫暖，毫無虛偽

人生第一次遇到的感動

我逐漸了適應了這個異常的空間和環境，而且讓自己忘了時間

<.............>

嗯，差不多破百下了

<確實比剛才像樣了點，只是>

"我可沒說結束了阿，讓祢見識一下，我最後的惡意"

發動殘影的赤雷閃，火焰和雷不會直接消失，而是會留在原地繼續積存能量，我想差不多也該被看破了，居然還沒嗎

[赤雷閃 - 殘影亂舞]

我打了一個響指，帶著魔力的

留下的無數火和雷的殘影，一瞬間整個空間造成強力灼燒的空間斷裂

其實應該只有這個空間限定，畢竟正常使用的話，魔力會先撐不住，就算撐住了，我應該也沒辦法支撐太久這個溫度和環境危險度

但這個空間的話，沒有問題，至少我是這樣想的

然後火鼠人型終於有點滿身輕傷的狀態

"這還不夠對吧"

<確實不夠，還沒達到能[勝過]我的範圍>

"那就再來一次阿阿!"

=========

不知道這個狀態維持了多久，或許非常久，或許只有一瞬間，我早就忘了時間的感覺

殘影亂舞我數到5次就不想再數了，反正就用到不能再用為止

我很清楚，無論有沒有勝出，結束的時候，伊吹藍就已經迎來終結了

---但是

"結果贏不了呢，真是的"

久野空和我背靠背互相支撐，這精神狀態我是榨不出半點魔法了

火鼠人型不能說無傷，但是看這動作就是還沒有造成什麼嚴重傷害，格差太多了

"但是玩得很開心呢，如果能發個殘念賞就好了"

"可是沒有達成條件，估計只能回去待在詛咒道具裡面直到汙染了嗎，真是可惜"

"時間應該還是有的吧，本大爺擅自尊貴的認為神明應該還是很寬容的。證據就是最後還留了點時間給我們呢"

差點忘了源數的存在

"確實，還能停留在這裡道別真的要感謝神明，無論如何，這確實已經是最後的時間了"

說的也是，重要的是把握這額外的時間

察覺我要做什麼的久野空，大大的張開雙手，然後直接再度擁抱在一起，果然，是溫暖的

"久野空，能當我第一個朋友嗎?"

"真是湊巧，你也是第一個我第一個朋友哦"

"這樣就結束真的有點可惜呢"

"就是說阿"

"對了剛才那個......"

"那只是個高效提供魔力和共鳴的方法，我不是有意要..."

"嗯? 原來不是有意的，那既然初吻都被妳奪走了，怎麼看不好好的正式來一下就虧大了"

<.....>

看來時間到了，額外的交流時間也結束了，能痛快一點就更好了呢

不過有等我們結束，算是面子給得很到位了

<你們擅自下結論我會很困擾的>